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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八十)偷钱?打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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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开了一个小时,两人来到了一个简陋的乡村。

    “我们下去吧。”王其晟停了车,两人就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长大?”胡之雯好奇问。她看着几个小孩在肮脏的泥土上,赤着脚踢足球。这里,很像很少有外人来,许多村名纷纷探出了窗口,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六岁之前。。在这里。。。”王其晟一边走,一边道。他好像也很久没来了,对路有点不太熟悉。

    王其晟走到了一块空地,道“我家应该在这里附近吧。。后来有一场火灾。。烧死了几百人。”

    胡之雯心中一惊,没想到王其晟竟然有这样的童年经历。她问“烧死了你父母?”

    “哈哈。。倒也不是。我依稀记得,我外婆跟我说我出生的时候,母亲难产死了,父亲应该是个负心汉,我都还没出生,他就跑了。我是外婆带着的。外婆和舅舅一家没逃出火海。我全家只剩下我。”

    胡之雯望了望王其晟,想看他的表情。可是王其晟带着大大的墨镜,所以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。

    王其晟转过了头,又道“好了,要去孤儿院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又开了半个小时的车,来到了一个废墟老旧的建筑物。

    “啊。。原来已经搬走了。。。”王其晟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孤儿院已经搬迁了。

    “你离开后,再也没有回来过?”胡之雯心想自己成长的地方,多多少少也有点感情,怎么可能没回来过呢?

    “没办法。。。没脸回来。。”王其晟解释道“我逃走的时候,偷了院长的一千块。”

    “啊。。你。。。怎么偷钱啊。。。”

    两人进不去,没有办法,只好回到了车上。

    “真扫兴,我本来还希望孤儿院里有我的旧照片呢。”王其晟感慨道。

    “你离开几年了?”胡之雯问。

    王其晟想了想“十八年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离开?因为你偷了院长的一千块?”

    “不对。我是先打算离开,才偷钱的。当时,我听说电视台主办了一个歌唱大赛。这距离上一次主办已过了五六年,而且请了很多知名歌手当评判,我想机不可失,于是就决定来参加。可是去面试时,才发现原来要二十一岁以上才可以参加。我想孤儿院是回不去了,没有办法,只能谎报年龄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年你十七,谎报二十一?”胡之雯欲问清楚。

    王其晟点了点头,又道“后来得了第二名,发了一张专辑。虽然没红,但是年龄也算是有了个记录,所以只能一直演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。。。”胡之雯终于明白了。

    两人安静了一会儿。胡之雯又问“你会不会很想你去世的家人啊?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看开了。我家是农民。我表兄弟,他们都没上学。有时我想。。。如果不是去了孤儿院,自己也不会有机会上学。我们孤儿院的条件虽然不是很好,但是有个旧钢琴。院长曾教过我怎么弹。要不是这样,我现在根本不可能会填词,会做曲。哈哈。。。如果没有那场火灾,我应该是个种田的。不过。。。也许。。我会把种出来的东西放上网卖。。。哈哈。。。”王其晟说起这些,一点难过的情感都没有。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哦。。。你很怕火嘛?”胡之雯想起片场起火那天,王其晟紧张,失去理智的模样。

    王其晟也想起了片场的情景,道“哦。。。有可能。。。不然那天,也不会如此失常了。。哈哈。。。好了。。孤儿院是进不去了,周围的街道,还是可以逛逛的。看看十八年来,有什么改变。”

    两人在周围开始流荡。王其晟偶尔看到熟悉的东西,就会兴奋起来,手舞足蹈地说起童年的故事。有时说着说着,开始演了起来。王其晟演得尽兴,胡之雯也看得陶醉。

    这时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巷子,王其晟得意洋洋道“我以前在这里被殴打过。”

    “啊。被打还这么开心?对了,你不会是参加帮派吧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啦。”王其晟急忙澄清。“我是好学生。是孤儿院里的一个兄弟欠了钱,我们几个人跑来救他,后来一起被打的。不过,那时候,我一个人打两个呢,还抢了人家的棍子。”王其晟兴奋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能打?”胡之雯心想王其晟如此瘦削,不像很能打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我打架的时候,凶神恶煞,一副拼了命的样子。人家看了都脚软。”王其晟炫耀道。

    “哈哈。看来你不是很能打。是很会吓唬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王其晟听了,也不否认,道“这也是打架的一部分嘛。我动作也很快,所以才能抢过别人手上的棍子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你最厉害了。”胡之雯随便称赞。

    王其晟走到了巷子中间,道“我打架的时候,在这里跌伤过。”说毕,王其晟就坐到了地上,显露出疼痛的样子,抱起了自己的右脚。

    “接着呢?”胡之雯继续问,满足王其晟爱表现的欲望。

    “你快走过来,用棍子打我。”王其晟一秒钟变成了导演的样子,吩咐道。接着,又变回演员身份,开始抱起脚,喊痛。

    “我的脚。。。”王其晟演得十分浮夸。

    “你这臭小子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胡之雯开始演出。她举起了手,正要假意往王其晟身上打去,只见王其晟突然跳了起来,溜到了她身旁,欲抽出她手中的棍子。

    胡之雯没想到他有此举,她不想棍子被拉开,连忙闪躲。可是,王其晟好像也看出她有此意,手又快速伸了过来。她一时措手不及,巷子的路不平,她又穿着高跟鞋,没站稳,就跌进他怀里了。

    王其晟欲抓紧她,不让她跌倒。王其晟只比胡之雯高五公分,加上胡之雯穿着高跟鞋,两人的高度就一样了。胡之雯倒进王其晟怀里,一头秀发落到了王其晟脸上,王其晟一时看不清东西,又觉得痒,也差点失去平衡,倒退了两步,才找回了重心。

    胡之雯站稳后,王其晟就绅士地放开了手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这么轻易放手呢?”胡之雯不明白。其实,王其晟也不想,只不过早上看了赵华的表现,心想还是给显示出自己和赵华是有些不同的,所以便放开了手。不过,他看到胡之雯的一脸惊奇,心中有了少许后悔。

    “哈哈。。你没事吧?”王其晟望着满脸挂着不好意义的胡之雯问。

    “我。。。”胡之雯呼吸急促,觉得肯定是太久没给人抱了,才会觉得如此激动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我们在。。。。往前走。”王其晟看着胡之雯随着呼吸上下摆动的胸部,缓缓道。

    两人这时走过了一间书店。书店十分老旧,生意冷冷清清。王其晟好像想起了什么,拉着胡之雯进去。柜台里的老太太看了他们一眼,觉得他们长得面熟,还没认出来,就见他们走去后面的橱柜。

    “你以前常常来这里买文具?”胡之雯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买,是偷。”王其晟东张西望小声道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你是好孩子嘛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好孩子,会想学习,所以才需要来偷文具。孤儿院里的文具太少了,根本不够我们用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歪道理啊?”

    王其晟又四处张望,显得十分鬼祟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又要偷文具吧?”胡之雯看他一副欲做坏事的样子。

    王其晟拿出了钱包,抽出了几百块,也没算,塞到了一个橱柜里。

    “你在干什么啊?”胡之雯不解。

    “还钱。。来我们快走。”王其晟指示道。两人便若无其事地走出书店。走了几步,就听到后面一阵声音喊道“先生,你的钱忘了拿啊!”

    王其晟往后看,只见老太太欲追上来还钱。

    王其晟心想“真是奇怪。怎么以前偷这么多次东西都没被发现,现在只还一次钱,就被发现了?”

    “不好。。我们快跑!”王其晟不自觉就拉起了胡之雯的手,两人开始往前跑去。

    跑了一阵,两人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行了。”很少运动的胡之雯弯着腰,喘起气来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王其晟抬起头,发现两人正好停在了一家卖面食的小店外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试试?”王其晟问。

    “你以前常来吃?”胡之雯看着简陋的店面,觉得食物应该不怎么样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这是我离开后开的。这里没什么人来,既然我们来到了,就给他们点生意吧。”说毕,两人进了小店。